偌大的将军府,黑黢黢的,一丝灯火都不见。
柳少南一跃入内,迅速隐在院内一棵树中,凭着一双足比夜鹰的锐眼,仔细打量着将军府的布局。
在他眼里,虽然一切仍是都显得隐隐绰绰,但他毕竟见多识广,对于各地官府的建筑形式和布局都略有了解。半晌之后,他已基本上算是心中有数了。
从已经熄灭的灯火来看,府内之人应早已入眠,竖起耳朵一听,还能听到些细微的鼾声。
“哼,这韦武可真托大!府内竟然一个巡逻的军士也不曾看见!”
风破疑惑中悄声说道。
“风掌门,似乎有些不对劲。”
柳少南却摇了摇头,心中的不安之感,在此时忽地更加强烈。
一切,既合道理,又似乎并不寻常。
合理之处,就在于此时确实应该入睡了。然透出的不寻常,却正如风破所疑惑的,不该没有军士在府中走动。
“既入宝山,岂可空手而归?说不定,这韦贼自恃武功高强,且开封府尽入他手,实在安然得很,故而,不劳军士在府中巡查罢了!”
风破却说出了另一番道理。
这么说,似乎也真有道理。因为,只要几人没有打草惊蛇,料得韦武也不知道他们会来开封图他,所以,将军府不设防,也是说得过去的。
这般一想,柳少南又笃定了些,心头的不安,遂自嘲为上两回失手的阴影。
“嗯,风掌门,亦是此理呢!这样,你走前院,我走后院,重点摸清楚韦贼的书房和卧房,这两处,必是他常去之地。若一切顺利,半炷香后,你我再到此处碰头。若有异常发生,就不必管对方了,只管往外走,凭你我的轻功,应该逃得出去。然北郊那边,却不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