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派的几个老贵族商量来商量去,最后也没商量出来一个结果。
反而弄的彼此都一肚子火气!
最后不欢而散。
等回到自己家,冷静下来后,每个人脑子里都开始掂量几个关键问题:
这反女帝联盟还能继续吗?
他们中间会不会出现反叛者,因为恐惧而倒向女帝?
若是有背叛的人,为了给女帝递投名状,对方会不会把自己给供出去?
还有……他们如果也遭受女帝的神罚,那他们能反抗得了吗?又该怎么抵挡那从天而降的火球?!
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压的他们心头沉甸甸的。
几日前,他们还想利用女帝的不贞不洁,推翻女帝的统治,甚至还觉得胜券在握。
可是,现在却没了一点胜算,只有胆怯和退缩。
在强大的武力面前,什么名声什么名节,都不是事!
只要你的拳头够硬,只要你能威胁到对方的生命,你就能让对方乖乖地听你的话。
这就是残酷的事实,弱者很难有话语权,也很难有自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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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
支持女帝的新生派也在开会,主要是兴奋的睡不着啊,今天晚上的一切太震撼了。
这新生派的主要代表人物,一是苏庭,主要负责外交的事务,之前出使大赵的就是他,他也是最先知道女帝和大赵太子是亲生母子关系的那批人。
一是女帝的亲外甥,薛文翰,也是现在的丞相,很得女帝倚重,也是利益捆绑的自家人。
苏庭平日里还是比较稳重的,自诩洞察世事,不会被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迷花了眼,能看到真相。
不过,今天晚上发生的一系列的事,还是让他破防了,所以,一向稳重的他,现在兴奋地红了脸,手舞足蹈地说着,
“这神罚一事设计的太妙了,一箭好多雕,噱头和造势都非常足!
说实话,今天晚上我就在白家主宅外面看着呢,要不是我事先知晓真相,我也会动摇,怀疑是不是真的有神罚一事,太震撼了,真的太震撼了!!”
“确实是,那火药和火器的威力,用在这种小规模的战斗中,杀伤力和震撼力太强了。”
薛文翰倒没有多么兴奋,反而神色中多了几抹的凝重,
“若是大赵那边将火药和火器的规模扩大,恐怕不出五年,这天下的格局就要发生大变了。”
苏庭听他说这个,一下子就如一盆冷水浇头,瞬间从亢奋中冷却下来了,脸色严肃地纠正道,
“根本就不用五年那么久,你等着瞧吧,最多三年,就得有大变化,大赵的发展真的太快了。
你们没去过大赵,可能还没有切身的体会,我在大赵呆了小半年,我能感受到大赵的那种蓬勃上扬的生气。
咱不说别的,就说大赵皇室,我就没见过有什么皇室能像他们那般团结一致的。
皇室子弟不天天想着拉拢大臣,不天天想着享乐,而是一个赛一个的能干,还专门忽悠那些达官贵族往外掏银子,充盈国库,再用这些钱粮养兵造武器。
皇室风气好,上行下效,朝堂风气也差不了。
官员老实了,百姓们也就不会受过多的盘剥,再加上减赋税,轻徭役,分田产等等举措,大赵百姓们的日子也越过越好了。
这就形成一个好的循环了。
不出三年,他们粮仓堆满,银库堆满,百姓们拥护,战士们有好的体魄和武器,这样的大赵,若是去攻打楚国,还会输吗?!”
薛文翰赞同地点点头,沉默了片刻,又说道,
“赵楚之间的事情,距离咱们太远,咱们管不着,就单说咱们国家,你觉得就圣上的态度,这以后的道路该怎么走?
咱们以后会不会成为大赵的属国,要不要听从大赵的政权命令,圣上百年之后,又该由谁继位呢?
还有现在的神罚一事,又壮大了拜火教,势必会让更多的民众成为拜火教的教徒。
而作为神使的五皇子,也必然会被教徒们推上神坛,或许相比神权,教徒们更喜欢听从他的号令。
若是皇权和神权一旦发生冲突,会不会造成内乱,反而让国家更加动荡?”
苏庭听完他的一个又一个问题,没有急着回答,思索了好半天,才神色凝重地说道,
“你说的这些问题,不是由你我能决定的,还要看圣上和大赵那边的意思。”
“听你这话,咱们和大赵的属国又有什么区别?”薛文翰说道。
“现在咱们引进了大赵的农学人才,帮助咱们增加粮产,传播给咱们的百姓种植技术。
就因为女帝的关系,咱们才可以使用大赵的火器和火药,帮助我们震慑那些贵族。
还有咱们和大赵的经济贸易,其实,除了大赵要求的战马,其他都是咱们占了大便宜的。
而大赵,也是以仁义治国,大赵皇室关爱治下百姓,不是只想着侵略和奴役,所以,我觉得做大赵的属国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苏庭出乎意外地说道。
薛文翰意外地看他一眼,细细思量了一下他的话,才说道,“若是以后也能如此,那确实也没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