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剪断
意外的，在她略带忐忑的试探着问出这句话时，她听见他用鼻音轻轻的发出了一声类似笑声又像是满足的短促低音。
韩雨霏下意识否定了自己这一认知，将那单纯的理解为嘲讽。
“嫂嫂可以试试。”
他不说会怎么样，只是用一种温和耐心的目光看着她，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蹒跚学步的幼童，而他则在鼓舞着她去探寻未知。
这个比喻也许很奇怪，但是他的眼神的确带给了她这样的感觉，似乎会因她的试探前行而欣喜，哪怕这实质上是对他权威的冒犯。
他这样的异常温和，像是深海中庞大的怪物在漆黑的夜里忽然伸出一条纤细的触须，营造一个温柔无害的表象去蛊惑路过的人，只待被挑中的人无知无畏的迈入它的领域，他便伸出庞大的触角将她层层缠绕勒紧绞碎。
他没有丝毫发怒的迹象，从始至终都是在可以称作温柔的与她对话，哪怕是嫂嫂可以试试这种带有胁迫意义的话，也说的缱倦柔和至极。
可越是这样，韩雨霏越是觉得毛骨悚然。
他疯了。
她感觉现在的他像个疯子。
虽然看起来冷静斯文，但是那种阴郁、压抑、疯魔的氛围，似乎只要一点点的刺激，他就能撕开伪装狞笑着将手掐上她的脖颈。
人对于危险的预知总是很敏感的。
她罕见的温顺，面对他亲昵暧昧的语气不出一言反驳，唇瓣抿的如雨后的梨花瓣有种晶莹脆弱的苍白。她仅是稍稍迟疑了一下，就从袖中取出荷包递到他的手上。
“可以了么？”
她期望只是交出红线就能让他满足，让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