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沈府,沈渡就要替朱颜上药,可朱颜想到才给人验尸心头膈应,坚持洗了个澡才肯给上药。
沈渡见此紧抿的唇角终于弯了弯:“你成天验尸,面对腐烂尸体都不吐一下,假作的什么洁癖?”
朱颜不理他:“还上不上药了?”
见此,沈渡也只得乖乖上药,虽只是磕头碰触导致的轻微淤青,可沈渡还是少有的有了怒意:“这个张行微欺人太甚。”
摇头,朱颜不在意,她倒是想起另一件事:“太子已然是太子,为何张丞相还如此害怕?”
“因为陛下是女子,”沈渡言,“陛下还有朝阳公主,并且与陛下似足了。”
朱颜皱眉,有些头疼。
“他也是无处下手了,才找你,也是因你有这能耐。”
朱颜面露茫然,沈渡言:“你没发现你周旋在大周权势最高的几人之间游刃有余不说,还俘获了我的心,几个人能做到。”
这个……朱颜脸红了红,推他一把:“说话就说话,好端端的怎么说你自己了?”
“我亦没说错。”沈渡执起她手,单手挑她下巴,墨瞳情动,倾身吻过去。
“别,”朱颜躲开一点,捧他脸往外推,觉得手感很好,不由得多捏了几下,见沈渡变脸,急忙道,
“我还没吃晚饭,我饿了。”
说完腹袋就唱起了空城计。
沈渡急忙着人上饭菜,因今日冬至,管家命人上来一盘饺子一盘汤圆,一咸一甜,随君选择。
两个人和和美美地吃了一顿迟来的冬至晚饭,手挽手睡去。
当然,沈渡熬的有些艰难,可到底忍住了,谁叫朱颜一点这方面的心思也无呢。
这般过了几日,朱家见朱颜再未回去过,到底耐不住,如氏和金氏带着四姐朱蔓姝,不顾朱阔的阻拦,一大早来到沈府拜会沈渡和朱颜。
但门房告知他们二人皆不在府,又得知是阁领夫人的娘家人,管家出来告知朱颜在刑部应卯去了还没下值。
于是三人又坐着马车朝着刑部去,一路上金氏并如氏将朱阔抱怨了一个遍,并且警告朱蔓姝休要提惹朱颜不快的话题。
听说朱颜此次营州一行九死一生,回京城后更是回娘家的时间都没有,又碰上朱阔这么一个稀里糊涂的爹,还嚷着要朱颜去道歉才肯原谅。
她们可不管,今日必定要去见的。
去了刑部一阵通报,有人领她们进去,一股墨水味扑面而来,她和陆垂垂正在整理一直无人问津的卷宗。
年关将至,将整年卷宗整理归档,也能过的安心年。
见朱颜整个人瘦了一圈,金氏先自红了眼,不管不顾扑过去:
“六娘,我的六娘,你命好苦啊。”
朱颜躲闪不及,无奈放下毛笔回抱金氏还不忘记安抚:“娘怎么来了?”
随后朝如氏颌首:“母亲!”
如氏点头,也拿着绢帕擦眼泪,抓住她的手嘘寒问暖,伸手探她额,心疼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