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准吵架。”朱颜插了进来,“景林,将他送到客房去安置,我一会儿再去看他。”
沈渡霸道起来:“不许去,既然你担心他。景林,叫那个什么秀秀的去照顾他便是,夫人没空。”
“是。”景林应了一声,不顾潘驰反对,拖着他走了。
潘驰有伤在身,哪里是景林的对手?
朱颜斜了某个霸道的人一眼:“这下你满意了?”
沈渡黑着脸,冷冰冰的开口:“你既已成为我沈家妇,狠该恪守夫德才是,别再与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勾肩搭背,败坏我沈家的门风。”
这话说得有些重,但其中透着酸气,只可惜平白被教训了的朱颜却没听出来。
朱颜气得心眼子都疼:“不三不四?恪守夫德?败坏门风?沈渡,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我虽为女子,却也是书香门第出生,受过夫子的教育,别的大道理,或许不懂,但知恩图报还是晓得的,潘驰三番两次救了我的命,难道不该感谢吗?
不止我,昨日在城门外的所有人都受过他的恩惠,现在他身受重伤,对他多些照顾不行吗?”
半面鬼摆出的大阵,还有摄人心魂的曲子,多亏了潘驰见多识广用西域神曲与之对抗,才避免了一场内战。
正是因为如此,潘驰才会受了那么重的内伤,当场就吐血昏迷。
潘驰这人无非就是不正经了些,他乐意调笑打趣,朱颜也由着他,无非是想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罢了。
毕竟,才过了一夜,内伤加外伤,怎么也不可能好得那么快?
谁知会被沈渡撞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尽说些难听的话。
朱颜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却把沈渡噎了个半死。
是的,他无言以对。
若是平时,他绝不会说出这些话来,今日却失了理智,说了许些中伤人的话来。
半晌,才道:“朱颜,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一时情急。”
“罢了,我也不想跟你一般见识。”朱颜呼了一口气,转移了话题:“怎么样?提审可还顺利?王不醉和莫谦之他们可有老实交代?”
朱颜比任何人更希望早些将案件理清,早日将火蛾党一网打尽,毕竟他们已经盯上自己的家人了。
虽说沈渡已经派了内卫府的人暗中保护,但仍旧是治标不治本的,万一有疏漏,后果她都不敢想。
因此,只有将火蛾党一网打尽她才能安心。
沈渡本身就清冷孤傲拉不下脸,见朱颜这副漠不关心的态度,心里头沉了大石头一样堵塞难受,顿时也无心解释了,顺着她的话道:“两人嘴巴都硬,暂且撬不开,再加上百姓在场,若是用刑,只怕坐实了莫谦之口中‘屈打成招’的话,难缠得很。”
“既然活人不愿意开口,那不妨去死人身上看看?暗堂内那些东西可带回来了?”
沈渡点头:“安置在验尸房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