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侧的女皇对于整件案子还是有所好奇,“沈家夫人,唐氏虽已认罪,但这案子其中的曲折并未袒露眼前,发现了那么多的尸体,你列举出了两对,朕也想听听其他人的内幕。”
“是。”
女皇发问,朱颜不敢不从。
“在众多尸体中,有一人更是让人惋惜。”
说着,朱颜神色有些沉重,“她本是揽烟阁的娼妓,名叫如烟,她在很久之前就已经从良嫁人,而且深爱自己的丈夫,丈夫徐焕生也是深爱着自己的妻子,不计较妻子的过往,二人生活的很是美满,并且如烟还给徐焕生生下了一个儿子,可是美好的生活总是不长,两人成亲没有多久如烟便失踪了。
徐焕生一人拉扯着孩子很是不易,但尽管如此他都没有再去另寻新欢,一直到我们前些日子去找他的时候,他还幻想着他的妻子有一天会回来,而当我们告诉了他的妻子已经不在人世间的时候,他表现的很是平静。
或者是他对妻子的死亡已经早有预感,但就是一直不敢承认而已。
他对妻子深情一片,即便是妻子之前的恩客常来寻找妻子,他也选择相信妻子。
甚至……”
话到此处,朱颜停顿了一下,心底仿佛触碰到了某根弦。
“甚至什么?”女皇开口询问。
这个故事让在场之人都有所触动,想要知道接下去的事情。
“甚至徐焕生曾经还和妻子说过,如果妻子愿意和那位恩客在一起,他便放了她,成全她的幸福。”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为之震撼。
爱一个人真能爱到如此深情吗?
哪怕是成全自己的爱人与别的男人,也是可以拱手相让?
在场的一些人开始议论纷纷,而朱颜并未理会这些闲言碎语。
“徐焕生当时为给如烟赎身,变卖了所有家当,两人成亲之后的日子也是一贫如洗,即便辛苦,也是安乐,妻子也没有选择和她的恩客离开,因为她知道她心里爱的是谁。可即使如此,某些人还是不肯放过她!”
朱颜再次将目光看向唐大夫人,此是朱颜的眼中像是泛起了泪水,有些闪动。
“如果不是你,徐焕生一家根本不可能妻离子散,他深爱的妻子不会离开他,孩子最爱的母亲也不会死去,你可知道,即便到了现在,徐焕生依旧是在骗着自己的孩子,说他的母亲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都不敢和他的孩子坦言他的母亲已经死了。”
“你知道什么!”唐大夫人开始冲着朱颜怒吼,“你只是看到了表面,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唐大夫人呼吸加快,眼底怒火焚烧,“那个女人本就是一个贱人,徐焕生为了和她赎身,变卖了所有家当,让自己一贫如洗,而那个女人非但不知悔改,还经常和她以前的恩客有所来往,她难道就不知道避嫌吗?她就是故意的,一边咬着徐焕生对她的爱情不放。一边又舍不得恩客对她的施舍与恩赏,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值得同情?她就是个贱人,就是该死!”
“如果你是这样想的,就大错特错了!”
朱颜毫不客气地回怼唐大夫人,“一个女人如果不爱那个男人,又怎会为那个男人生子,如果如烟真的对恩客心存私情,早可以撂下这贫苦的生活和那个男人一走了之,但是她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因为她的心里爱的就是她的丈夫,并不是恩客,她与恩客有所来往,就是碍于之前恩客对她的恩赏,她只是想要报答而已,你身为一个女人,难道连这点情爱都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