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来到后院,远远就闻到了一股尸体发腐的味道。
陆垂垂打起退堂鼓,她是真不想再看到沈渡那杀人的样子。
“我们还是不要去看了,那尸体血腥又臭烘烘的,实在不好,我比较喜欢调查那些土坑或者字迹。”
陆垂垂拉着朱颜说道,“不妨我们去对照一下那些字迹,看看是否能从那里得到线索。”
朱颜住下脚步,看陆垂垂的神色,就已经猜透了她的心思。
不过话说回来,对于墙上字迹的事,心里已有打算,迟早都要调查,不妨就送陆垂垂一个人情。
“你说看尸体就看尸体,你说查字迹的就查字迹,不过,我欠你的那些茶……”
“咱们一笔勾销。”陆垂垂自是知道朱颜的话中意思,此时的她也毫不吝啬。
“成交。”朱颜轻敲了下陆垂垂的额头,转身便和陆垂垂悄然离去。
沈渡已经走进屋舍,来到尸体旁边观察一番之后,却迟迟不等朱颜进来。
回头寻望,身后早已没了两个人的踪影,将质问的目光看向景林。
景林连忙抱拳回话,“夫人和陆大人已经先行离开了。”
“什么?”沈渡不可置信,这个女人竟然敢骗他,简直岂有此理。
景林也是脸色难看,他自是知道沈渡的想法,但也不能阻拦夫人的自由。
调查字迹上的朱砂,朱颜心中一下就想到了自己的师傅陈瘟。
又害怕陆垂垂口无遮拦,直接用喝茶听戏的噱头打发了她。
陈瘟是曾经的典狱长,精于审讯捉拿之术,而字迹上的朱砂也是他为了办案所研制的一种特殊朱砂。
朱颜心中明白,凶手不可能是自己师傅,但朱砂与其相同,她有必要知道究竟。
师傅已经辞官回乡,一人隐居山林,虽人烟稀少,倒也僻静安然,不乏是一处极好的养生之地。
来到门前,远远就看到那一抹形同枯蒿的背影正在院中劈柴。
虽有些上了年纪,但步伐稳健,身体灵活,看来退出朝堂之后生活的还是比较惬意。
“师傅。”朱颜提了两壶好酒进门,“又劈柴呢,看来你的日子过得很逍遥呀。”
朱颜打趣的说着,在师傅面前,自己永远都是个孩子,说话也不论讲究。
看到朱颜前来,陈瘟将手中的斧头放下,用搭在肩上的帕巾擦拭一下汗水,“你这丫头怎么有空来了,刑部的事情不忙吗?”
“再忙也要孝敬师傅不是?”朱颜晃了晃手中的酒,“许久没见师傅了,给你带了两坛好东西。”
“呵……”陈瘟爽朗的笑着,“亏你丫头还记得师傅这点喜好,总算没有白疼你。”
朱颜将酒放在一旁,并将劈好的柴都垒在一起,随口说道,“师傅,我记得你退休之前是不是研制出了一种特殊的朱砂,混合某种石料后,可以研墨写墙上,遇水则显。”
“嗯,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陈瘟捋了捋胡须,若有所思的说道,“已经很久没用过了,你若是用的话我就拿给你。”
“好啊,最近可能需要一点,你去拿点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