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忽然夸赞,朱颜腼腆地红了脸,道:“都是他们的功劳,怎么说得像是我一个人过关斩将拿下犯人一般。”
陆垂垂有意调笑:“那是因为他们都是男子,不好意思叫你一个女子全做了,否则定是赶你去抓的。”
说着话,她们已经行到了寺内。
与外头仅仅卫兵把守不一样,寺内多了很多穿着鹰纹官服的人。
金丝滚边,内卫府。
朱颜脸上轻松的表情沉了,她们的主事吴泰明便行了出来,打眼到朱颜身上,他愣了一愣,又看了眼陆垂垂,忽然以一种明了又不厌烦的表情动着微紫的唇道:“我叫你去找她,你去了这么久,又是去梨园里瞎玩乱荡?”
最好看戏演曲的陆垂垂茫然,还不待解释,吴泰明冷笑了一声,语如连珠炮道:“你倒是舒坦,可你不知你母亲方才差人来骂我了一通,说今日叫你回去同你的妹妹排学堂的小戏,你却没见人,直说我剥削于你呢。”
刑部事务多,案牍时累积得与朱颜一般高,上任仅七日,朱颜都是在刑部歇息下的。
可便是如此,有时她还会被吴泰明暗示偷懒扣俸禄。
听得这只雁过不留毛的严厉主事又开始暗示自己被陆母骂了心里不痛快,陆垂垂纵然一头雾水她何时去玩,也得顾着上司心情咽下苦水哄道:“哎!家母不懂事,您不必跟她计较,这小戏,能有公事重要吗,一个小,一个公,这从名儿上就能提现出来了不是!”
陆家上下爱戏成痴至人人会唱曲的地步,陆垂垂佯的一脸恨铁不成钢因天赋入木三分,吴泰明心满意足了,眼一斜又来挑朱颜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