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一个族兵急匆匆地走进院子,进了后堂,在门前通报了一声,急急忙忙地跪下。
“进来。”
堂内传来一道少年的声音,清朗且音调上翘,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轻松感。
那族兵进了后堂,将手中的小信往迎上来的李平逸的手中一献,沉声道:
“泾阳镇上报。”
李渊修将小信一读,喃喃道:
“田氏第四子与柳氏男丁于泾阳镇街道争执,大打出手,打落柳氏男丁牙齿三颗……柳氏得知后愤愤不平,连夜上书叔母,以求公道。”
李渊修捏起这张小信,有些哭笑不得,叔公李通崖的妻子是柳氏之人,故而柳氏在诸镇之中也算有地位,田氏虽然说没了靠山,却有好几个田家人手握实权,两家之间争执不休,倒把状告到了柳柔绚那里。
“果然是个没轻重的,这点小事也拿捏不住,这就去上报了。”
“可要拦下那人?”
李平逸问了一句,李渊修摆摆手,轻声道:
“不必了。”
心中对那柳家掌事之人看轻了几分,李渊修本可以拦下上报之人,出于对长辈的尊敬没有出手。
不多时,又一族兵进了院,李渊修头也不抬,询问道:
“叔母作何反应?”
族兵呆了呆,不曾想李渊修已经知道他要来上报什么,到了口中的长段话语咽下,简洁地道:
“那柳氏之人递了信上去,大人将信压下,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