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秦弈和明河也即将收工了。
融合已经完毕,双修即将圆满,两人正在最后的温存,互相轻拥着,一时舍不得离开。
“前世悠悠万载,今生清修数十年,我真的从来没有想过,男女之乐会是这样的滋味。,舍不得放开,舍不得离去,缠绵纠葛,不知何年。”明河伏在秦弈身上,轻声说着:“秦弈,若有来生,我还要见你。”
秦弈道:“然后我再征服一次天上的星星?挺难的……”
“没觉得你哪里难了。”明河撇嘴:“到时候我来征服你。”
秦弈哈哈一乐,又道:“若无意外,我们怕是不会有来生了……真到要有来生的时候,那多半不是寿终,而是又有大劫。所以我们这种家伙,说情话都像是在立g?”
明河奇道:“何谓弗莱格?”
“算是不祥的箴言。”
明河道:“天枢之法,算尽心力,亦难窥将来只鳞片爪。床笫之间随口一言,何为不祥,此乡间愚夫愚妇之言也。”
秦弈忍俊不禁,你还在动着,道袍空空敞着,发丝凌乱贴额,脸颊还红扑扑的,眼如春水,语带喘息,这种姿态居然能够一本正经清清淡淡地讲道也是个奇迹。
说来她这融合好像真没多大变化,前世今生都这个性情。能和这样的女人谈情说爱真是难言的缘法,要不是因为前世一个什么莫名其妙的因果,怕是根本不可能的……多半自己也只能跟烈千魂一样碰一鼻子灰,跟撞墙似的。恐怕在烈千魂之前,撞墙的人都快可以从天枢排到幽冥了……
不知道孟轻影的融合会是怎样,理论上鸑鷟和轻影的性情应该有着较大差异,别搞得精分了……
正这么想着,门就被用力敲得砰砰砰的:“尖夫银妇,给我出来!”
明河正到最后关头呢,一听这声音,整个人抽搐了一下,脖子僵直绷紧,眼神发直,进而软绵绵地栽在秦弈身上,彻底完事了……
秦弈:“……”
“老娘担心你复苏有异,特来帮你,你居然在背后偷我男人!”孟轻影用力踢门:“开门啊!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啊!”
其实这门哪里禁得住她踢,秦弈又没布置什么阵法在上面。用不着里面开门,一脚下去门就飞了,顺便撞塌了屏风,露出床上捂着被子缩在床头的两人,都一脸懵逼地盯着她看。
孟轻影愣了一下,一不做二不休,直勾勾闯了进去。
“哟,真是我们明河道长。”孟轻影本来还很恼火,可看着明河这姿态忽然乐了:“不是清冷孤悬么,不是静观仪轨么,怎么眉梢眼角满是春情,道袍都没脱哎呀啧啧,此地果然是魔窟啊,原来天枢之道的反面就是姹女欢喜道啊哈哈哈……”
明河气得满面通红,切齿道:“我和秦弈先好上的,你才是偷汉子抢男人,心里没个数吗?”
“咦?”孟轻影反倒一呆,这明河居然会反抗?哦是了……这不是原版明河,她已经是冥河了啊……记忆融合得很好,居然知道明河才是先来的,嗯。
她才不怂呢,悠悠抱臂道:“但是有人要修道,要问太上之心,要顾宗门之面,有师父棒打鸳鸯,还有悠悠众口看着出家人,真是为难啊……最后还不是吹了,吹了就不是先来的了,现在我才是先来的。”
明河眼睛都直了,用力摇着秦弈:“秦弈你说句话啊!”
“我……”
这真特么神场景,秦弈尬得要死,脑筋急转,试图找个最合适的说辞。
没等他找出来,孟轻影就在旁边继续道:“‘你可以征服我,只要你办得到’,果然被人办到了,还干倒了呢。连这都要他说话,你和我斗了这么多年自己的本事呢?本事都用来偷汉子了吗?”
明河七窍生烟。
孟轻影抱臂道:“你不是无悲无喜没有感情的嘛,这气得脑袋上都冒烟了是怎么回事?”
明河怒道:“我若无情,最后就不会帮你!”
唔……这话说的,倒让孟轻影有点被动,这么算来她好像是欠了冥河人情来着,虽然那最终没有用,但得领情啊。
但话又说回来了,不是你个臭河挡道,老娘的六道之序早就建立起来了,你是道途大敌,纠葛那么多年难道是假的?大家恩怨纠缠了两辈子,谁欠谁啊?
孟轻影语气凉凉道:“总不能说你帮了我我就要把男人让给你,哪来的道理?再说了我也不是来和你论是非的,你我纠葛那么多年又不是假的,我就是来膈应你看你面红耳赤的模样不行吗?”
行。
明河惨败。
秦弈实在找不到说辞,只能弱弱劝架:“别吵了……”
孟轻影连他一起撕:“你还有脸开口,老娘逛个大荒就看你搞羽人,逛个幽冥欲海就看你搞……咦?”
说了一半她忽然愣了一下,目光又落在明河脸上,眼里泛起了极度有趣的光芒。
秦弈哪知道她在想什么,暗道今天不制住这货,以后可有得鸡飞狗跳了。找不到说辞就不找,男子汉大丈夫靠的是嘴皮子吗!
他忽然一甩手,厚厚的息壤遮掩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