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瞬息万变,方才的救援者此时变成挟持者。网
没有丝毫迟疑,姬瑶月一刀斩向楚颂,眼看楚颂要被一刀断,却听豹额喝一声,“住手!”
姬瑶月快利刀势乍停,离楚颂粉颈只差半寸,豹额狠声道:“你杀了楚姑娘,以为孔雀公子会放过你?”
姬瑶月冷笑道:“公子翎自不会放过我,但难道就会放过你吗?”
豹额怒道:“杀她的是你,与我何干?”
应飞扬与姬瑶月默契十足,明白姬瑶月用意后,一边制住挣扎的楚颂,一边跟着帮腔道:“楚姑娘在妖狼骑的围困中,死于妖狼骑的兵刃下,你说与你无关,但你确定能解释的清楚?或者是,你确定公子翎会听你解释?”
孔雀公子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以他的那闹天宫的脾性,手下侍女若是被杀了,他便是掀个天翻地覆也要将所有干连的人、妖杀个干净。
况且应飞扬和姬瑶月都已看出,数百妖狼骑潜行匿踪,深入蜀地,必然有不欲为人所知的秘密任务,他们绝不会想在这种时候惹到孔雀公子。
豹额牙咬的咯咯响,眸光闪逝不定,姬瑶月已不给他思索的机会,道:“赌吧,是试着把楚姑娘在内的所有妖杀干净,看能不能瞒得过公子翎的耳目,还是选择放我离开此地!”
应飞扬纠正道:“是我们,咱们现在是同伙。”应飞扬抓着楚颂示意道。
姬瑶月又上下扫了他一眼,似要把他看穿一般,心中暗疑,“这只血妖,怎么感觉那么熟悉,好像他一样……”
就在此时,蝎夫人又扭着纤细腰身走来,挽住应飞扬胳膊撒娇般道:“还有妾身,冤家,你可不能抛下妾身啊……”
看着蝎夫人毫无廉耻的将丰满的乳峰紧蹭着“赤蚺君”的胳膊,姬瑶月心中翻了个白眼,“真是的,怎么会觉得这妖怪跟他像呢?他若跟这种行为轻浮的女妖腻在一起,我定然……呸呸呸,他跟谁一起与我何干?”姬瑶月赶跑脑中念头集中精神。
而此时豹额咬牙切齿道:“那你想要怎么样?”
姬瑶月道:“给我们三匹座狼,让我们离开!不许有人追击,十里之后,我们便放过楚姑娘!”
“老子怎么信得过你们?”
应飞扬道:“我们不过求保命而已,若有一线生机,谁愿意冒着惹怒公子翎的危险伤害楚姑娘,就为跟你们拼个鱼死网破?”
“哼,给他们三匹座狼!”豹额示意手下让出座狼,随后狠声道:“老子记住你们了,莫再落在老子手里!”
应飞扬道:“让豹额将军惦记,赤蚺君不胜惶恐,只能期盼后会无期!”
说罢要拽着楚颂上座狼,姬瑶月一把将楚颂夺来,横了他一眼道:“我和楚姑娘乘一匹!”
应飞扬讪讪笑了声,蝎夫人则轻声柔媚道:“冤家,与那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同乘有什么风味,不如妾身陪你?”
应飞扬不搭茬,转头骑上座狼,蝎夫人暗跺了下脚,也翻上狼背,四妖(人)乘了三骑绝尘而去。
妖狼骑围困下,只留蜀地妖族面面相觑,等候着豹额落。
却闻豹额低喝一声,“尔等众妖听令,自此时此刻开始,尔等便被征召入伍,过去尔等是谁不重要,但今后,尔等皆为北龙天麾下妖军,暂时归入我妖狼骑,听本将统辖调遣,若有抗命,军法处置!”
那名唤作晦气书生的妖摇头道:“我们都是蜀地的妖,非是北龙天臣属,将军这般强征入伍,未免不讲道理……”
豹额锐眼一横,“你是谁?报上名来!”
“小生无名无姓,其他妖都称晦气书生……”
话说一半,却见豹额从旁边一名妖狼骑腰间抽出一刀,刀光一闪抹向晦气书生脖子。
晦气书生也非庸手,但一来方才打擂在熊如山掌下受了伤,二来完全为豹额气势所夺。待反应过来,眼前被一抹白亮刀光尽数遮掩,大好头颅已被斩落,滚倒在地!
“天宇之下,皆为妖域,四海之妖,皆为妖臣。晦气书生违抗妖令,依军法,当斩!”豹额将刀回鞘,环视众妖森然道:“尔等需得引以为鉴,莫逼老子动手。同为戮血一脉妖族,老子可以给尔等先透个底,这次与我们同行,对尔等有莫大好处,运气好了,白送尔等一场大造化,让尔等能够脱胎换骨,若还有人敢违抗,老子不介意在此将你们——尽诛!”
一股血腥煞气随着豹额冷然扩散,看着地下晦气书生,众妖皆不禁打了个寒颤。
若说人数,蜀地众妖他们仍占多数,纵然敌不过,但妖狼骑也难以将他们尽诛。
可豹额杀鸡儆猴,一刀斩了蜀地中数得上的妖怪晦气书生,更何况妖狼骑后面是倾压天宇的北龙天,蜀地之妖哪有胆气与妖狼骑死拼?
“三爷爷,您老是北龙天的人,孙子我自然也是,还望三爷爷多多提携!”古胖子毫不犹豫的表态,同时对众妖道:“你们还在犹豫什么,平时想投靠北龙天都攀附不到门路,如今有大好机会你们还不珍惜?也不想想蜀地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不管三教六道,哪个给我们留活路?再在这呆下去,咱们早晚全完蛋,不如现在投靠北龙天呢!”
古胖子在蜀地群妖中颇说得上话,众妖或是被说动,或是时势不如人,不得不低头,一时纷纷表态,愿听豹额调遣。
豹额随即下令清点众妖,进行收编,进行收编时,副将对趁机他道:“将军,兵贵神,咱们带上这些妖,行军度必然被拖慢,而且暴露的风险也是倍增,只怕……”
豹额摇头道:“咱们又没办法将他们一个不漏的全杀光,现在也只能如此了,你传讯陛下,将此处之事告知,便说豹额办事不利,甘愿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