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开元之后第一人”的称谓,应飞扬还未开口,谢灵烟就已扳着手指算到:“开元十年,开元九年,开元八年,嗯?我也是开元年间出生的耶,他自称开元之后第一人,问过我了吗?”
“什么自称,人家开元第一人的称号可是三教百家公认的,至于你,现在凌霄剑宗称了第一再说吧。? 八一中 文网? ? w?w?w?.?81zw.com”商影轻凿了她一下道,随后感慨道:“开元之前十数年,世间高手仍是以一圣双秀三顶峰为尊,但那些年出生的弟子没一个出彩的,倒使三教有几分青黄不接的样子。”“而自‘开元’之后,似是与这年号相应,三教再开新纪元,年轻的英才在开元后几年扎了堆的出现,佛门出了释初心和天女凌心,道门中你们几个也能称得上号,儒门也时隔多年后,再有人贯通六艺,得‘儒门公子’的称谓,但与纪凤鸣相比,却也都逊了一筹。”
谢灵烟不忿的吐吐舌道:“什么嘛,不过就是比我大上几岁,过上几年后,我未必不如他。”
商影笑骂道:“还不服,他像你这么大时,就已能独闯大阴山,将潜藏在大阴山的畜生道余孽——‘十二地支’尽数诛灭,只看此点就比你强上不少,再说,又不是只你长岁数,几年后你或许能追上现在的他,但那时他没准已踏入顶峰行列。”
谢灵烟嘟着嘴道:“那又怎么样,也没见他一人力挽狂澜,把那帮和尚都打退,还不是给佛门做出让步,任由佛门之人大摇大摆入观搜查,不管找不找得到人,上清派都是丢了面子。”
商影笑道:“时间将尽了,你呀,还是好好看着吧,丢了面子的,可未必是道门。”
道观大门紧闭。隔绝众人视线,倒置门前的沙漏,象征着时间的一去不回。
或紧张,或好奇。或焦躁,佛道双方人马神情各不相同,却皆是探长脑袋,恨不得把脖颈拔作数丈长,好一窥内中情景。而纪凤鸣却是折扇轻摇。从容不迫,微扬的嘴角尽显自信。
众人关注之下,最后一粒沙子落尽,却见纪凤鸣扇子一合,潇洒回身,“半刻钟已到,恭请五位大师出观!”纪凤鸣抱拳相迎,回身瞬间,一道柔和却有力的劲风随着他的动作涌向上清观观门,厚重观门无人推动就自行开启。现出入内的五位高僧身影。
五位高僧见到观门开启,先是一阵错愕,继而面色铁青,一言不的迈出寺门。
底下随即有人问道:“大师们,怎么样,可找到玄敏法师下落?”
五位僧人互视几眼,其中一僧叹口气,摇头道:“令诸位失望了,我等一无所获。”
随后双掌合十对纪凤鸣道:“纪师侄不愧是开元之后第一人,果然尽得道扇真传
我等几个老和尚年纪加起来是你十倍都多。可如今看来,这些年岁真如梦幻泡影般,枉度了!”
“几位大师,是晚辈逾礼了。但玄敏大师在上清观,这一消息来得莫名,只恐是有心人在背后推动,未免双方失了理智,受人利用,晚辈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谢灵烟一头雾水道:“师傅。他们在里面到底生了什么?怎么现在还吹捧起来了?”
商影还未答话,应飞扬先皱着眉推断道:“是……阵法吧?”
商影秀美轻挑,流露出几分赞赏,“哦,你连这也感应得出来?”
应飞扬摇摇头道:“不是感应出来,只是猜测而已。几位僧人入了观内,定是分头搜寻,所以时间到时,应是依次赶回才对,但这几位僧人却并立在门口,好似早在门后等待着一般,这步调未免太过一致,且门开瞬间,又各自浮现惊异之色,再结合他们几人言辞,可推测出一二,看那几个和尚垂头丧气的模样,我猜,他们这半刻间,怕都是在前院兜圈子吧。”
商影赞了一声,道:“眼力不差,卫无双的阵法天下第一,他之徒儿自然也非比寻常,布下一道困阵,就令五位修为不低的僧人原地打转。”说着,又戏弄似的瞥向了谢灵烟。“这等本事,还由得你不服吗?”
“什么嘛,师傅,有外人胜过你徒弟你倒是很开心。”谢灵烟怏怏不乐道:“再说,凌霄剑宗那些长我几岁的师兄师姐,总有如能与他一较……”谢灵烟说道此处,戛然而止,长她几岁的凌霄弟子中,她的师姐季明霞已是个中翘楚,但与纪凤鸣相比仍是相去甚远,至于其他人更不必说,甚至绝大多数都不是她的对手呢,任她搜肠刮肚也想不出一个名字。
商影也升起感慨之色道:“可惜,若是那人还在凌霄剑宗,或许道扇剑冠后,还能再有一对龙凤惊奇,也不会是纪凤鸣一枝独秀!”
“师姑指得,怎么听着都像是师兄啊,说起来师兄消失了半个月,该不会就是为了躲着凌霄剑宗的人吧。”应飞扬心中琢磨道。
那方,佛门吃了暗亏又无法说出口,说了些场面话后就一道离开,待佛门之人散尽,纪凤鸣笑容一敛,郑重其事的对上清派长老道:“师叔,晚辈斗胆,还请师叔令手下弟子彻查上清观,说不准玄敏大师还真在内中呢。”
上清派长老闻言,当即面色不豫道:“嗯?莫非师侄信不过我上清派?”
纪凤鸣道:“晚辈岂敢,但空穴来风,必有因由,近来佛道之间冲突频频,或许有人背后挑唆,试想一下,若真有人将玄敏送入观中,那今日又将是何情景?”
上清派长老想了想,若真如此,只怕道门难以再洗清,但随即否认道:“不可能,纪师侄你也知晓,上清派近来出了颇多变故,所以代掌教李含光离去时在观中布下了层层禁制,弟子也日夜巡查不休,甚至我们几个长老都参与轮值,若有外人想将一大活人送至观中,我等绝不可能毫无察觉。”
应飞扬却心神一动,上前道:“长老,此言未必。”
那长老自然认得应飞扬。眉头一皱,道:“怎么,应师侄也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