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衫径直走向自己的家,还未进门便见家中烟囱飘出袅袅炊烟,推开门,一阵香气扑面而来,叶长衫顺着这香气来到灶间,对这里面喊——
“娘!”
只见一位身着朴素衣裳,额头上满是汗水的女子说道——
“哎!长衫你回来啦?”
叶长衫很自觉地走上去帮母亲做事,口里不忘问道:“爹呢?”
“你爹还没回,估摸着时辰也快了。”
话语刚落,就听家中大门“吱吖”一声长响,一个精壮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入。
“爹!”叶长衫惊喜地喊道。
见娘儿俩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叶父不禁喜笑颜开。随后,他故作惊喜地问道:“长衫,瞧瞧爹今天猎着了什么?”
只见男子一抖肩将肩上的东西仍在了地上。
“嚯!这么肥的兔子?还不止一只?”
“是啊,今日运气不错,猎着几只肥兔子。”
叶长衫心中大喜。他赶忙上前去,与父亲一起将几只肥兔带院子中央准备收拾一番。
父子二人合力将一只肥兔弄好,随后将肉递与母亲。又过了好一会儿,一碗香喷喷的兔肉便端了上来。经历了一天的忙碌,一家三口一起坐了下来,其乐融融地享受着这一桌美味。
叶长衫开心地吃着,此时的他心里没有任何念想,有父亲在外面顶着,有母亲在内操持着,叶长衫甚至想一辈子这样过下去,无忧无虑、无念无想——幸福或许就是这么简单。
茶语饭饱,叶长衫正准备帮母亲收拾收拾之时,父亲叫住了他,
“长衫,爹爹给你带了样东西”
哦?父亲平日里向来喜欢带些有趣的小玩意儿给他,有时是镇上捏的糖人儿、有时是自己用稻草编的小鸟、有时或是刚出生不久的猫儿狗儿,总是花样繁多。只见父亲从怀里掏出一,书已经被挤压的有点儿皱,在页脚甚至能看到隐隐的汗迹。
“是,爹前些日子让人从镇上给买的。”
叶长衫接过这一看,原来是本《千字经》。
《千字经》是中原的基础性读物,它短小精悍将中原最常用的千个文字浓缩在此,并将其逐一注释。虽说父亲让他去村里一夫子那儿上过几堂课,但为自己买书这事儿还是头一遭,心下不禁有些触动,毕竟是父亲几经周转才弄到手的书,也突然明白了父亲让自己读书这不是说说而已。
“谢谢爹!”
“嘿,趁着天还有些亮看书去吧。”
说完,父亲便走向灶间,帮妻子干活儿去了。
次日,叶长衫起得有些晚。
由于有些兴奋昨晚晚睡了些,叶长衫早起的时候手里竟是捧着书的。在一番洗漱,又用了些早点,叶长衫便出门去了。
刚走到村口,叶长衫听见一个少年的声音。
“呔!前面那小子,昨日是你欺负我妹妹么?”
叶长衫莫名,他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位年纪相仿的白衣少年站在那儿。少年眉头紧皱,他像是黄鼠狼一般左蹬蹬、右瞅瞅,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想起昨日之事,叶长衫估摸着这少年应该是小女孩儿的哥哥吧。于是他便随口回了一句——
“你是说那只牵着小狗的女孩儿么?”
这少年一听,突然盯住了叶长衫,好像终于找到了什么东西一样——
好哇!欺负我妹妹的那个村霸就是你吧?听依依说被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男孩欺负了!看这小子,年纪与我相当,又说出了牵狗的女孩儿,没错,跑不掉了,肯定是这小子!
“好小子!你别走,敢欺负本公子的妹妹!来来来!让你尝尝小爷我的厉害,小爷我可是练家子!”
说罢,少年撸起袖袍便冲着叶长衫来了。
叶长衫一头雾水。怎么?难道是有什么误会?还是女孩儿传述有误?也来不及多想,他慌忙解释道:“什么?不是的……这位兄弟,你一定是搞错了……”
“什么搞错了?谁和你是兄弟!?咦?看你这鞋的大小,花花身上那鞋印子我看就是你的!”
“不、不是”
不容叶长衫解释,那白衣少年便冲了上来一把将他抱住。随后少年一只脚边勾了过来,而后少年腰间猛然一用力,很显然是想将他摔倒。
可少年说是说自己练家子,可怎么打起架来毫无套路?
叶长衫见状,只得反抱着他的腰,另一边脚下感受到了少年勾来的小腿,本能性的双膝一弯,站定了身子,两位年纪相当的少年就这样你抱着我、我抱着你的僵持在了那。
“哥哥你俩别打了!哥哥不是这个,你又打错了!”
就在叶长衫与少年纠缠在一起的时候,女孩儿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听到这句话,那名白衣少年惊讶地说道:“什么?不是这个?停停停!你别动,咱俩一起停!”